Meta、TikTok无法摆脱“地铁冲浪”少年母亲的过失致死诉讼

公司可能被迫证明他们如何将视频定向推送至去世青少年。

来源： Gary Hershorn / 贡献者 | Corbis News

截至目前，第230条尚未能保护Meta和TikTok母公司字节跳动免受一位母亲提起的诉讼。该母亲指控其儿子因平台故意向纽约青少年推送大量“地铁冲浪”视频而意外死亡。

周一，纽约州最高法院法官保罗·戈茨（Paul Goetz）在一份裁决中大部分驳回了社交媒体公司的动议，这些公司主张应依据第230条和第一修正案排除相关指控。戈茨表示，母亲诺玛·纳扎里奥（Norma Nazario）已充分指控地铁冲浪内容“因年龄而被有意推送”给其子扎克里（Zackery），而非因用户输入表明其对该内容感兴趣。

与其他第230条案件中平台算法被认定为内容中立不同，戈茨指出本案中“有合理可能性，社交媒体被告的角色超出了中立协助推广内容的范畴，构成了主动识别最可能受内容影响的用户”。

平台可能被迫揭开算法黑箱

接下来，纳扎里奥将有机会获取证据，以查明扎克里是如何接触到地铁冲浪内容的。在她的诉状中，她并未要求删除所有地铁冲浪内容，而是希望平台为所谓针对青少年的危险设计选择承担法律责任。

“社交媒体被告不应在用户未明确表示对其内容感兴趣且未发出警告的情况下，主动向年轻用户推送危险的‘挑战’。”纳扎里奥曾如此主张。

若她证言成立，这意味着平台无需审查任何内容，但必须更新算法以阻止向容易做出鲁莽决定的青少年推送“危险”挑战，戈茨建议。

在裁决中，戈茨并未让平台脱责，但他驳回了针对大都会交通局（MTA）的指控。这些指控称MTA未能锁门或阻止试图地铁冲浪的人员。

纳扎里奥的儿子扎克里在解锁列车门、爬上行驶中的列车并转身看向女友时，列车正驶过威廉斯堡大桥。他头部撞上桥下的低垂横梁，跌入两节车厢之间，当场被碾身亡。

戈茨认同MTA的观点，认为扎克里“显然”对地铁系统并不陌生，并明知“地铁冲浪”的明显风险和危险，尽管没有张贴警告。

社交媒体公司推动视频传播的所谓过失似乎不那么明显。戈茨表示，最终通过调查将决定此案是涉及受保护言论还是侵权行为。但目前，纳扎里奥的多数指控得以保留，使她能够主张“社交媒体被告因设计成瘾且危险的产品（并未能警告这些产品的风险）而违反了其谨慎义务，扎克里因此死亡”。

当然，调查也可能显示纳扎里奥的儿子主动寻求相关内容，从而削弱她的新型第230条主张。戈茨指出，社交媒体公司已驳回多项指控，包括不当得利索赔，因为纳扎里奥未予回应。但显然，这位自2023年起与平台对抗的母亲不会在获得其儿子如何接触到地铁冲浪挑战视频的答案前止步。